早晨从沙发上爬起来,随手拉过件外套披在肩膀上,揉着昏睡起来有点发闷的脑壳。我能想象到自己是怎样的狼狈样子。
与其说是早晨,习惯的瞄了眼电视墙上边的老式钟表,时针指向大概两三点的位置。御开着台灯,暗黄的灯光让本来就阴暗的房间又多了份压抑。
这是连着的第几个阴天了?我感叹道,心情有些沉重。御转着手中的铅笔,从刚才开始就保持着一个姿势,我想她的心情也是这样。
窗户内侧起了层水雾,并没有结成冰花。说明外边的气温并不是多低。窗户是半开页形式的,和那扇木门一样有几个年头。
“下雪了?”用手抹了下窗户,下意识的说道。
“哦。”御应了声,像看傻子似的白了我一眼,继续转玩着铅笔。
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这样的御我不禁的笑出了声。
“你笑啥呢?”她歪过头问道。
“啊,我也不知道,就是想笑了。”我抿着嘴唇,因为我觉得这样可以缓解尴尬。
“你脸红了哦!”
“你不也是嘛?”御猛的直起了腰,随后赶忙捂住了脸,脚下一踩,转椅背向了我。御有时候也会有少女的一面,看着这样的御,眼前不禁浮现出前段时间和她又一次见面的场景。
在我的记忆里,御是个个具神秘感的女人。
经常板着张面无表情的面孔,很少看到她的内心表情。不染色的黑色短发刚刚搭在肩头,露出亮堂堂的额头,从来都不刻意打扮化妆自己,就算是这样,在男生之中御也是非常有人气的
奇怪的是如此有人气的御,周围却并没有多少人。
时常有大胆的男生吹捧着自己要去搭讪,等看到御的时候,无不都打起了退堂鼓。她的周围似乎散发着一些让人难以接近的气息。
我忘记那个时候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搭讪了这样的凌。也正是在哪之后,我和御的关系便走的近了。
“真羡慕你小子啊,竟然能结交那种美人。”
我成为御的朋友这件事,仅仅是把总是孤身一人的御,变成了两个人的程度。虽然常常会有羡慕的声音,但总没有人愿意跨出那一步。
御的话不多,对于家常的聊天中她总是嗯!啊!这样啊!回应着我的话,虽然是敷衍的说着,但却不会让我觉得她讨厌这些话题,这也是她的魅力之一吧。
北方的天气冷而干燥,虽说不会像南方那样,潮湿的衣物黏在皮肤上令人抓狂,但刺骨的寒风划过脸庞依旧让人难以忍受。
尤其是步入冬季后,初雪还迟迟未到的那段时间。
由于工作原因被调到这座城市的我,一天的火车下来,没有去找过夜的旅馆,也不是着急的赶去报道,反而轻车熟路的小跑到了不远处的公交站台。
这座市级的城市并没有大多,但也有他该有的繁华,霓虹灯照亮的上空显得格外美丽,大概心情愉悦看什么都是多彩的。
裹了裹这件最喜欢的黑色长棉袄,搓着手跺了跺脚。很多次都是天色进黑的时侯到达,冬季的话天色早已暗了下来,我清楚的记着末班车是八点十分的811路车,侧起脑袋瞄向站台表,确认自己没有记错。
因为没有戴表的习惯,掏出手机看了眼,刚过七点。我把手机装进了左边的口袋中,朝手呼着气。按理说火车站是很吵闹的地方,来来往往的车辆,招呼旅客的商人,推着小车的商贩。明明只是夜幕降临却给人深夜的感觉,车道上的鸣笛喇叭少的可怜,一阵寒风吹过,悉悉索索的树叶声,这种像死城一般的环境让我不住打了个冷颤。难道这次案件已经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了吗?我暗问自己,不禁的皱起了眉头。就算是这样我也不会打算改掉自己的行程,报道的事情怎么也要丢到明天了。
回头看去,有的提着行李丢进私家车的背箱,匆匆离开,剩下有坐在行李箱上抓着脑袋划动着手机屏幕,也有对着手机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。这一瞬间我想起了刚才空荡的车厢,并不是乘客都有安排的被接走了,是这一站本来就没有多少人。
“喂!小伙子!”
冲我说话的是为出租车司机,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。他半个胳膊搭在车窗上,那件看起来有些松垮的暗黄色毛衣被他挽了起来,露出了黝黑而粗壮的肌肉。不修边幅的胡茬,深深的眼袋,就算理了颗让人看起来精神的平头也覆盖不住他的疲惫。
他拍的车门“哐哐”作响:“上车吧,看你也不是不识路的。”随后狠狠的吸了口烟继续说道:“那个位置现在是不会有车的。”我还想问为什么的时候,大叔已经开始调转车头。稳稳的把车停好后,按下了这边的车窗。
我并不害怕被司机宰了,看着凄凉的街道,再加上自己的身份,我确信司机并没有骗我。就算被宰了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。我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仁慈之人,也不是所谓的好人,我记得以前被问过为喜欢的人,你会做出格的事情吗?我并没有思考的回答道“会!”。
我很好奇大叔为什么会选择载我,看起来我后边的那些人可能会让他收益更大。不过我并不打算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。我并没有多少行李,打开车门,没有多重的自己压得车颠簸了几下,随手把包扔到了后边的座位上。
他伸手把空车的牌子按了下来,这边胳膊的毛衣有几个脱线了的小洞,“不建议抽烟吗?”他问道,语气像极了我一个上司。
“不建议。”我笑着说道。“去XX学院。”
“是哪个训练警官的学院吗?”和常见的出租车司机一样,在这种车辆少的街道上,车速很快,不同的是他不会突然加速或者减速,开起来很稳当。
“嗯。”
“唉,现在越来越难干了。”他感叹道,学院离这里还要走段时间,我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,但也不是那种别人想要打开话匣子,自己还装作沉默的那种。
“怎么说?”
“你要是去哪里的话,那这里最近发生的事情也知道一二吧?”
我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问道:“所以车站人那么少也是这个原因?”
他呵呵的笑着,“现在到了傍晚很多商铺都关门,经常会开到半夜的场所也是这样,我们老板干脆不要夜里的营业额了,就算是这样。。。。。。唉。”我不知道该怎么再接下面的话题,直到他抽完那根烟车厢里一直都是沉默的。
作为位特殊案件的探案人员,该怎么思考问题,那便是注意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以及环境。这个世界无处不发生些有趣的事情,但是在周围的却很少,那么令人可怕的事件也是这样的道理。信息是有一定发散范围的,就像是A市发生了抢劫事件,但在B市区的你并不知道。这样的事情很多若不是相关人员又怎么会全部知道。
而且鉴于特殊案件,避免社会恐慌消息会做封闭处理。照现在的情况来看,若不是这次是案件为团队作案并且刻意去散播信息,那就是这个人本身就有问题!
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?我不知道,但是若是当作巧合把他放掉的话有可能后悔莫及这一点我可以确信。
“车师傅,你干这行有多久了?”副驾驶的前边贴着司机的个人资料,我借着路灯勉强看清了他的名字。
“十多年了。”
“干这行挺累人的。”我感叹着,心里却思考着,十年的工作年龄,现在还是夜班司机,若不是性格太过内向那就是家庭条件不理想。看样子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。之后直到下车,都在谈论着一些日常的话题,他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什么什么的,我当成故事来听,虽然他没有骗我的理由,但我也没有必须相信的道理。
我结了款下车,偷偷的记下了车牌号。这边的街区倒是挺热闹的,大概是因为在警校旁边吧,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安全感。
我打过去电话,通了两秒不到就被挂断了。大概还在上课,我想着随便找了家餐馆坐了下来。我所谓的上课并不是作为学生而是作为导师的上课。旁边有三个穿着黑色棉袄的人,大大咧咧的 说着什么,看着桌子上横七竖八的啤酒瓶,中间的那位似乎喝多了说话有些口齿不清。
左边的那位看起来有些消瘦,翘着二郎腿,拍着中间的背部,右边的则是双手合拳支在下巴的位置,我目光扫过去的一瞬间他也观察着我。
若是没猜错这三个人怕是和御一样的职业。
“那个小妞竟然说有约了,她不理我,她以为!”他骂着着打了个嗝,“她以为她是谁啊!”然后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,作为一大男人这个样子显得很是滑稽。
随便点了几道菜,没一会就接到了电话。
“喂?”她说话有些喘。
“嗯,听得到。”
“你在哪儿呢?我去找你。”
“在对面的餐馆中。”我看了下菜单说出了这家餐馆的名字。
“好,我马上就过来了。” 挂了电话,心里莫名的开始发慌,深深吸了口气,我要是慌的话,那她应该也一样,那我还担心什么?我努力的安慰着自己,这一刻我听得到心脏怦怦的跳动着。回过神御掀开门帘站在了柜台前的位置。
我看到御咂下了舌头,那副表情一闪而过看起来有些俏皮。
她坐在了我的对面,“你笑个屁啊?”
“那你生气个什么劲?”
“我!你......”
我瞥了眼后桌的人小声问道:“认识?”
御没说话点了点头,脸庞微微发红。似乎想说什么又被咽了回去。御顺了顺自己的头发,突然认真的看着我,“你是工作的原因来到吗?”
“如果是派你来的话,那说明上边很看重这件事啊。”
“你可别调侃我了。”
“那你对这系列事了解多少?”
“作案的人可能并不是普通人......”这时后桌的男人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,打断了我的话,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一股酒味从他那里弥散开来。
“御雪!”他看了眼御然后晃着身体冲着我的额头指着“这个男人?是谁啊?”御没有说话白了他一眼。
我无奈的看着御,问道;“我只是想好好谈论下我们的工作。”我是对着后边的两人说的,看样子他们并不打算阻拦的样子。也许是看到我并不算多壮实,就算挨了几拳也不敢还手,毕竟还手的话就算袭警了,说起来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着实让人憋屈。
那要是职位比他大就没问题了吧。事实上我并没有那么做,御这时站了起来说道:“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动他。”那不是庇护的语气,更像是,你去动他啊,你敢吗?没想到她还有这样刁蛮的一面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“黎前辈!”门外慌忙敲门的这个男人,便是前几天与我冲突的高池。
“卧槽!出事情了!你tm!”骂骂咧咧的声音里面听到很清楚,这人就是这样,几天相处下来发现是个很好交流的家伙。
高池骂道出事情了,因为是我拉高池参与这起事件的,自然知道他所说的“事情”是什么情况,这是我来了之后第一次参与处理现场,倒是要看看对手是何方神圣!御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:“我多久没有这样过了?”她问道。
我不知道,但是心中却又不好的预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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